「噠!」公仔趁其養父舔住軍刀,忽地憤地甩開擺脫了他,並奔到少佐的身後......
「啊...」馬德梵大意了,人質白白地走了。
「你連最後嘅籌碼都冇埋,睇嚟可以開打。」少佐一步一步走向馬德梵。
失去了人質的馬德梵沒有慌亂,從口袋中取出一包白色的結晶狀粉末物體一吸,神情隨即變異,太陽穴、眼睛都開始暴瞪著,顯得極為專注。
「佢吸咗甲基安非他明......」躲在少佐背後的公仔說。
「即係冰毒?」少佐問。
「係...」公仔答。
「唔...」少佐握緊球棍,便往馬德梵橫揮一下。
馬德梵的眼球好快就溜到一邊,注意到少佐球棍的揮擊方向,於是後退避開!
少佐揮擊後陷入短暫的僵直,馬德梵馬上緊握軍刀上前,瘋狂地使出直刺。少佐一眼看穿馬德梵的動作,就往後回避三下的軍刀直刺。
最後一下,少佐看到了破綻!把握機會用棒球棍打在馬德梵持刀的右手,「啪噠」一聲,軍刀便應聲而落。
隨後,少佐踏前躍起、舉棍直擊對方天靈蓋!
「啪噠──」沉重的一聲。
被鐵棍重重地打中額頭的馬德梵雙腳軟掉,渾身抽搐地躺坐在地上。
「啊...嗄...嗄...啊......」馬德梵用住畏懼的眼神,仰望著少佐:「你...咁大動作殺...咗我......一定會...有人追究怪...而且...我兩個仔女...公仔同娃娃一定唔會放過你哋...哈哈哈...」
「唔緊要...」少佐由上而下,使出揮出最後一下棍擊打頭:「反正都只係殺雞警猴。」
「啪」彷彿雞蛋輕微碎裂的聲音,馬德梵斷氣了。
少佐回頭,盯住躲在自己身後的公仔。
「你...受咗傷...」公仔望住少佐腹上的一條血痕。
是剛才馬德梵,無意之中所攻擊到的,雖然只是輕輕的一劃,卻為少佐帶來意想不到的傷害。
「好少事...」少佐未說到一半,瞳孔一瞬擴大。
「把軍刀落咗毒藥......」公仔撿起了它。
「走咗先算...」少佐掩住傷口發痛的位置,說:「八樓好危險。」
公仔和少佐二人便奪門而出,想要在危險到來之前就逃出這裡,可惜已經太遲,董倫已經孤身一人,擋了在通往樓下的梯口前。
「我諗你走遲咗~親愛嘅少佐大人。」傲慢的董倫,逗視住少佐。
「讓路。」少佐了當地說。
「你好清楚,八樓嘅法律~」握住根手工華麗的鷹頭拐杖的董倫,深深一笑:「就係我,董倫。」
「馬德梵係不良人嘅間諜,」少佐只覺四肢力量越來越薄弱,說:「......你再唔讓路,唔好怪我...唔客氣。」
「哎喲,點解親愛嘅少佐大人你會發現馬德梵佢就係間諜?難道......」董倫望住一旁的公仔,微笑道:「有人棄暗投明?」
少佐知道越拖延下去,對自己越是不利,便不再多說,直接上前。可是董倫的笑意展得更深,揮動鷹頭拐杖以近乎音速的速度,打在少佐的右膊上。
少佐舉起棒球棍迎擋,金屬相交的餘震......令少佐退後數步。
「哎喲~?」董倫側一側頭。
少佐又對董倫連續揮棍數下,可是董倫的身法都極之快敏,使少佐心下訝異,因為在他見過的人類敵人之中,董倫的回避能力是目前他見過最厲害的。
「你...唔係一般人。」少佐連續幾下攻擊都被對方躲開。
董倫笑而不語,只是深視、打量住眼前的少佐。
「冰」我打開八樓的鐵閘,趕到去八樓上面。
剛才把馬德梵老婆殺死後,安撫了娃娃一會,然後就聽到有人在說七樓有什麼大騷動,追問下去才知道少佐居然光明正大地殺進去了。
然後,就追到來八樓上面了。
「董倫,你違反咗大本營法律。」我望住衣棠華麗的他,說:「攻擊大本營幹部要員。」
「我只不過係作出適當嘅自衛~」董倫攤開雙手,答:「而且大本營法律條文唔適用喺八樓上面。」
現在人數佔優的關係,董倫便再沒阻攔,緩緩地後退幾步:「既然你哋想走,請隨便~」
少佐掩住中毒的傷口位置,跟著公仔走到我那邊,離開前回頭望住董倫他:「你唔好以為...我哋大本營,唔知你哋班人計劃緊咩。」
「真係要同老賢投訴下~無證據就可以話對方係不良人嘅間諜。」董倫說。
到落去樓梯之前,我還是忘不了董倫那個意味深遠的笑容。
而少佐...他腳步開始一拐一摔的,好像快要倒下!
「老師......佢啱啱俾把塗咗毒藥嘅軍刀割到下。」公仔跟我說明清楚。
「送佢去醫療室。」我說。
把少佐送到醫療大樓後,醫護團隊中一名成員對我們說了,少佐只是受了一般的毒傷,會令人四肢逐漸無力,問題不大。
躺在病床上的少佐,完全不像受了毒傷般,躺得輕鬆:「你搞掂咗?」他望住我。
我點頭:「死咗。」
「雖然解決咗兩個間諜,但總係覺得......佢兩個細路收埋住啲秘密。」少佐盯住病房的門,門外等待著的是公仔與娃娃。
「點解咁講。」
「唔知,直覺。」
想起剛才的事,我有點苦惱:「點解你要直接行入去對付馬德梵,明明講好要暗殺。」
「唔好理過程,目標達成就得。」少佐淡然地說:「八樓嘅人一直過得太安穩,就會想搞事。」
但我看,是少佐對「不良人」實在恨之入骨。
猶其是,馬德梵已經滲入大本營已久。
那感覺大概可以這樣比喻...
你有一個很好的老婆,和很好的朋友。
卻有一天發現,你老婆跟最好的朋友偷情好久了。
一想到過往的自己還是懵然不知的生活著......
想想也怒了。
我叫少佐好好地休息,出去病房後,望見毫無家可歸的公仔和娃娃,我拍了拍他們的肩,說:
「你哋去暫時去學堂訓住先。」
二人心有餘悸,儘管他兩個的虐待狂養父養母都死去,還是未能退除他們內心的心魔。
在他們兩個身上,我總是未見過笑容。
就如同小時候的我一樣。
「嗯...」兩兄妹,並肩地離去。
我想,今晚大概也告一段落。
董倫方面,我想暫時也對不到他做出什麼,始終他是代表住八樓權貴的核心,他的死會帶來什麼影響,很難估算。
而且有一點值得留意的是,董倫的身手。
在我準備要離開醫療所時,我無意間看到從某房間走出的馬姑娘,她捧著一盤不知名的東西離開著大樓,而那盤不明的東西是被一塊白布刻意掩蓋住。
這個畫面,讓我莫名地想起Dr.D房間那個被布蓋住的魚缸,而且馬姑娘一般很少離開醫護大樓,要掉什麼東西都應該叫下屬去做,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令我跟住她。
深夜,已經兩時半了。
慶祝營火會的人亦早已回到自己宿舍中休息,在寂冷無人的道路上,馬姑娘自己一個步行到大本營的大門,守門的人員見到她後,就很自動地拉起了閘門讓她出去。
我跟緊在後,並在她離去後問問那些看門的職員:「啱啱出去嗰個馬姑娘...點解咁夜仲出去?」
「咦...你係......學堂個位攻擊學老師?」其中一位看門人說:「呃...我都係照上頭意思去做,佢每逢一、三、五都會出去,上頭都叫我哋開門俾佢。」
我想了想,說:「我都要出去。」
「咁夜...好危險喎...」
「開吧。」我跟住出去後,發現馬姑娘走到了街道的不遠處。
途中,馬姑娘在黑夜的街道停下來了,回頭一望。還好我反應得快,及時蹲了在一旁的花圃,令她沒有看見我。
早上的風已經夠寒了,晚上的風更寒。
除了風聲,就有例外。
我發現馬姑娘要前去的地方不遠,是大本營外才進入到的一間大室子中,我當然沒有立即跟上那麼笨,很多恐怖電影的主角也是這樣而中伏。
馬姑娘在裡面待了二十分鐘左右,便出來了,手上的盤子也沒有帶出來,回到大本營之中。
我見情況許可,便跟上去到她剛才去到的地方,去到大門前發現掛住個牌子,寫住「多媒體地下攝影棚」。
那個...
「Dr.D同助手合照張相...背面寫住嘅地方?」我愕然。
我把門輕輕推開,先開出半條門縫看看裡面情況......
漆黑一片。
我再推開半個身位的空隙,把頭探進去橫望一次。
暗得什麼也看不見。
「吧唧吧唧茲茲──」類似嘴嚼的聲音,忽然在裡面傳出。
就算裡面黑色一片,毫無火光,但聽聲音在室內的擴散與回音,就能知道裡面應該很大。
慢慢地,嘴嚼聲消失了。
「噹、噹、噹、」轉而,發出了類像敲到空心金屬架時,會發出餘震的聲音。
「...」安全起見,我把門關了。
我不敢輕易進去,只是默默把這裡的位置記住了。再一次回到大本營中,並向守門的人借來了一枝手電筒。
「借枝手電筒嚟。」
「吓...做咩啊?」看門的青年人問。
「我要用到。」
「咁...你返嚟記住還俾我...私伙嘢嚟。」看門的職員,把手電筒借給我了,我便再一次去到攝影棚那邊。
原本我猜想,那攝影棚也算是連接住大本營,只不過入口需要由外面進入比較危險,卻沒想到裡面收藏住不能見光的秘密。
我持著手電筒推門進內,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照住前方的路。除了周地擺放住一箱箱的雜物外,更放住多部荒廢而久的錄影機。
因為地方很大的關係,我必須慢慢步進地調查。
一個半夜走出大本營的人本來已經夠可疑,馬姑娘是Dr.D的人就更可疑......
我能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呼吸聲與門外不斷「呼啦呼啦──」地拂著的強風,彷似一隻半夜厲鬼般,不斷敲拍著門身。
我好不容易,在又大又冷的攝影棚中找到了一張工作桌,上面除了放住廢棄了的電腦外,更放住不同的文件與資料,文件上一堆我看不明的英文。
唯一看得明白的,就只有一張類似更表的內容,上面疑似寫住馬姑娘每晚到來的時間。
想起她,我背脊又是一寒。
馬姑娘本身就有著一隻,永遠暴瞪住別人的眼睛,再加上她陰怨的外貌,令人感覺上跟她相處,會有種納涼的感覺。
我放下文件,繼續在攝影棚各處行,行到一堆放置住攝影大燈的位置時,意外地踢到地上一盒東西。
我把它照住並蹲下來看,原來是一盒電池。
而且未拆包裝...應該很珍貴吧,怎會被人隨地亂放在地上?
我拆開包裝,把數顆電池放進入自己袍袋中。
我穿過擺放住各種大燈、燈架、反光板的位置,走起來還得要小心一點,不小心弄倒了一件東西,也會發出很大聲響。
穿過數十枝大企燈後,我再往前照一照,照到牆壁了。原來我走到了攝影棚的角落了......
依我看,我剛才一進來走前一點,之後都因為雜物的阻擋而靠左而行,我想這裡是位於攝影棚的左面吧...
我打算轉彎而行,卻發現真的重重障礙......
有一道大鐵網封住了向北面的路,但也不是沒路可行,長方形的封路大鐵閘下,有個小小的正方型缺口,被人刻意用木板掩蓋住了,移開它應該可以爬著走入去。
我把木板移開到一邊,然後爬進去,通過入去。
看來,如果我要逃跑的話......肯定好麻煩。
重點是,我入去之後,在地面上撿到一部小型錄影機。
「茲茲──」不名的聲音,又從不遠處傳來。
我想把錄影機啟動,卻發現裡面的電早就用光了,所以把剛才恰好撿回來的電池換上,然後打開。
錄影機可能太長時間沒開,需要讀取一陣子,最終成功開啟了。我發現裡頭有一段約一分鐘的影片,畫面八成也同現在一樣黑黑的。
影片初頭沒什麼聲音,只有零碎不明的雜聲......
後來,影片中開始聽到有個人在低聲的喃喃碎了。
「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
我呆了。
全段影片,只有這麼一句不斷重複著。
「奇奇怪怪......」我把錄影機關掉。
心中,有著不好的預兆。
我越是走得入攝影棚,臭味便越是濃烈,聞起來像魚腐腸子混合糞便的惡臭,刺激住我的嗅覺神經。
「咿~咿咿~~」上方突然傳來不明的怪聲。
我馬上抬頭用電筒照去,發現一部被固定好在天架上的射燈機,忽然愚愚地搖晃著......
往邊旁的牆身一照,又發現了以血跡寫成的字句,每隻字的尾劃都勾得很深長,使得字型整體上來看,更為恐怖──『沒有真理!只有痛苦』
儘管走下去會有危險,我也想一探究竟。
終於,我跨過不同大小的雜物箱,終於去到了攝影棚最後的角落,走在那處的時候,我的腳無意中踢到了軟軟的物體,往下一看,竟然是內臟似的問題。
於是我更為確信自己所聞到的腐臭味,肯定源自於此。
我再走入一點,就發現了更多的內臟和人類殘肢,都被拋棄在此處,不少已經嚴重腐爛。
連戴住面具的我也能聞到,可想而知味道有多濃烈。
「人類生活過嘅痕跡......」走到盡頭,我看見被咬掉一半的肉與一個盛住血水的碗子。
不過所望的地方,不發現有人的存在。
我上前查探這個攝影棚中的小小住處,裡面擺放住拍戲用的景版,地面和牆都有瘋狂的爪痕,我開始覺得自己進了一個不可多惹的地方......
正當我想回頭的時,我後面已經傳來了「砰」的一聲,聽上去像有什麼從高處跳下來。有點緊張的我緩緩把電筒照向後方,看見了一個半身紅點、骨瘦如柴、皮膚焦黃、雙眼空洞的人......病者!?
「只有痛苦只有痛苦只有痛苦只有痛苦......」他一直低頭喃喃碎著,在我幾個身位面前停下,雙眼的目光一瞬之間彷彿轉紅盯住我。
跟大BOSS一樣...會說話的病者!?
可是他沒有一般病腦頭部的大細...
「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呀...」他望見我之後,就著了迷般一步一步靠向我。
如果沒有猜錯...
他剛才應該是從上面跳下來。
攝影棚的上方都設置好不少的滾軸支架,讓機燈與攝影機在上空隨時移動位置,可他是怎樣爬上去的...?
明明他瘦得,像是連跑步的力氣也沒有......
冷不防,他亮出了一把殘舊的短刀,敵視住我:「只有痛苦!!!!!就俾你都感受痛苦!!!!!!!!!」
他舉起短刀,向我攻擊!
早有預料的我,向後小跳避開對方的斬擊。
然後我用雨傘反擊,毆了他的肩頸位一下,對方卻沒有感覺般,再一次向我施刀揮斬!這次我直接用傘身打橫格住攻擊了。
我用力推開之後,就馬上往剛才入來的方向逃跑。
在漆黑之中握住電筒逃跑,彷彿電影裡的情節一般,令人心跳加速。
初初他在後面都以急促的步伐,追在我身後,後來卻忽然停了步,選擇爬上一旁疊得高高的雜物箱上,再用力一跳捉住上方架設住的射燈上,借此爬到滾軸支架上。
見他作出如此的舉動,我不敢繼續亂跑逃走,因為對方好明顯熟識了攝影棚的一切位置,才能這麼熟手的爬上去。
現在他站在攝影棚上方的滾軸支架上,俯視住場內的一切。我馬上關了電筒,躲了起來。
「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半身紅點且皮膚焦黃的他,握起短刀在上方的支架慢慢地邊走邊望,似乎想要找出我的位置。
有說話能力、
有智慧,懂得爬到上面觀察我逃到哪去、
身體上又有紅點,但我就是想不到他是哪一種病者。
去來去去,我都只是想到兩個字──人類。
算了...
根本他是誰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要逃離這裡。
我繼續蹲下身子,以潛行的步伐而行。現在每走一步都需要極為小心,因為他在暗夜之中,似乎視力尚好。
我能靠的只是摸著黑,靠著記憶回到去剛才燈機處處的位置。
「砰」又是從高空跳下的聲音。
我猜...
他已經跳落地面了。
狹窄的空間,令我產生了一點幽閉恐懼的感覺,
好不自在,好難呼吸。
「只有痛楚...只有痛楚......」他忽地用短刀瘋狂地對空揮斬,周圍的物件亦無一倖免:「病者...我唔係病者!!!!!」
「冰」、「砰」、「喀──」清楚地聽見,應該有不少攝影器材被他弄跌了。
我可以趁這亂檔,掩住自己步行的聲音......
於是我又往大門的方向靠近了多些,倏地!一部大燈機被他弄倒在地上,意外地被啟動了,場內隨即一陣白光直射到牆壁上。
「死...」我望住那副被照射住的牆壁,正反射著我的面具鳥嘴的影子。
「你都試下痛楚!!!」他發現了牆上的影子,馬上急步過來。
我逼不得已地打開電筒逃跑,見路便走,可惜我也被迫入角落了,走到攝影棚放滿器材箱的位置。
我隨便打開一過來看,想說躲入去看看,卻開著一個入面充滿糞便的箱子!看來他在排泄時,都會用到這些箱子來儲存。
隨住腳步聲漸漸迫近,我無路可逃了......
「只有痛楚只有痛楚......」他緊握住短刀地喃喃碎,外形如同乾屍的他出現在我面前了。
「乜嘢痛楚...」我試圖與它溝通,似乎失敗。
「啊啊啊啊啊啊呀呀呀呀呀呀呀──!」他憤怒地向我揮斬,我舉起雨傘格擋。
短刀雖斬了在傘身上,他卻順勢滑斬到我一端的手掌,我下意識地縮開了手,他把握機會向前衝刺,想對我腹部一刺!我馬上打橫舉傘抵在他的頸喉前,用力地推前......
「噓──」短刀差一點就深深刺入我胃腹了。
「人類嘅戰鬥方式?!」我使出右腳踢在他的下陰。
「人...人類...?」他聽到我的說話後,呆滯了半分。
他...對我的說話有反應?!
似乎...
也不是沒有方法逃走。
我小心地問:「你係...大本營嘅人?」既然攝影棚是大本營的一部份,馬姑娘又來過,直覺告訴我......
他跟大本營有點淵緣。
「大...大本營...!!?」他開始苦惱起來,痛苦地按住頭部。
看來說話真的刺激得到他。
「馬...姑娘?!」我慢慢與他拉開距離,走到他的身後準備溜走。
「啊呀呀!!!!!!!!!」他叫得更大聲了,瘋狂之中帶住痛苦的哀叫聲。
「...Dr.D?」
「叮...」他的短刀,從手上掉了在地上。
他痛苦的叫聲漸漸收細,全身震顫非常...非常激烈!!!雙眼瞳孔幾乎要暴露出來,如同火山爆發一樣雙眼血紅地怒瞪住我......
看來,我說錯話了。
「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只有痛楚!!!!!!!!!!」
他立馬拾起短刀,向我追上。
這次我不管了,一直向前逃跑!
忽然「噓──」的一聲,我背脊一涼,我感覺到有什麼插入了我的背脊,跑得越快背部肌肉就越是有收縮抽痛的感覺,是那把刀......
我沿路上一直把攝影機、燈機等推跌作為路障,拖延他的前進,終於見到了逃生的大門!
再用盡了畢生的力氣向前狂奔......!
「砰!」我把門推開,轉身望後...
他幽紅的眼睛在漆黑中凝視住我,他見我跑出去後,便沒有再追出來,然後大門便被街外的冷風慢慢吹至關上。
那晚之後,我負住刀傷回到大本營。
看守大門的人都十分緊張,問我發生什麼事情,我只是交代了自己受到不良人襲擊,並逃回來了。
我暫時不想讓別人知道那攝影棚中,發生的事。
總感覺一旦某些被揭發出來,某些真相亦會馬上被掩藏消滅。
D橦大樓,403號病房。
被人局部麻醉,把刀拔出來,將傷口處理並包紮好。然後,我被送上病床,推到一間病房中。
被送到病房後,我沒想到自己會以另一種方式去探少佐病。
「...」原本躺在床上看著漫畫的少佐,眼角斜瞧住被送入來的我。
「嚟探你病...」我對少佐說。
「搞乜。」他把視線放回到漫畫書上。
「受咗小小傷,」這間小小的病房,很寧靜:「...原來你會睇漫畫。」
「你都有睇?」少佐完全不像養傷,比較像放假休息中:「本書叫《野球少年》。」
「冇...對呢啲冇興趣。」
病房,一片寧靜。
「估唔到...」我望住天花板,說。
「估唔到?」
「冇...」
「對於你,我其實幾好奇。看著漫畫的少佐,又盯了我一眼:「你到底點樣入嚟大本營...你就好似,憑空出現咁。」
「大本營咁多人,你每日見得幾多個。」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