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甚麽?陳文朗問。
畫畫呀,你不知道甚麽是畫畫?殷琳反問他。
不,當然知道……我意思是,你在這樣的地方能畫甚麽?
當然是這家夥,殷琳指指前麵的喪屍,實物素描呀。拿這個不會罵,不會怨的家夥就最適合。
陳文朗無話可說。
我們走吧!郭茵道。
待我完成畫後便走,你們先回去吧。殷琳道。
不,我們原本就是來帶你回去的……郭茵說到一半,隻聽到那喪屍大吼起來,發出求救的聲音。
糟了,很快就會有大堆喪屍過來了,我們快逃!陳文朗緊張地道。
待我完成畫後便走,你們先回去吧。殷琳依然用這樣的聲線,這樣的速度說話,就像喪屍不會攻擊她一樣。
眼見在大廈下麵,前來的喪屍有**隻以上,陳文朗把手槍拔出來,準備好迎接這場大戰。
一聲槍聲發出,陳文朗把其中一隻喪屍擊倒,喪屍群用一個更瘋狂的速度衝上來。
找點能堵住天台門口的東西,快!陳文朗指令郭茵,郭茵隨即把幾袋沙包過來,把大門封了。
這樣一來,我們也不能回去了。郭茵苦笑著說。
隻好祈求上天讓這些怪物快走,讓我們回家去。陳文朗笑得更苦,期間兩人不時怒視著殷琳。
殷琳沒有理會他們,也沒有理會下麵潛在的危機。
過了幾個小時,太陽落下,那些喪屍仍然撞著那扇門,未有離去的意思。
郭茵等了又等,就在陳文朗的肩旁睡著了。
陳文朗癡癡地看著她,就維持這個姿態一個晚上。
她並不知道這使陳文朗一夜未眠。
然後,夕陽又起,郭茵醒來。伸了一個懶腰。
你聽著這些喪屍怪叫也能睡著,我真服了你。陳文朗無奈地道。
殷琳呢?她不也是睡著了嗎?郭茵道。
陳文朗這才想還有殷琳這個活人存在,他連忙望向她。
殷琳也睡著了,還沒有醒來,從她手上的那畫的進度來看,她似乎花去了整個晚上來畫,而那被束縛著的喪屍,也放棄了掙紮,坐著地上死瞪著他們。
可是外麵仍存在那些喪屍的叫聲,他們就像是不需要休息一樣。
這樣下去,我們不是餓死,便是被外麵的叫聲折磨而死。郭茵無奈道。
喂!陳文朗!郭茵!還有呼吸的快回答我們!在下麵傳來劉俊濰與鄧智朗的叫聲。
這下我們有救了。陳文朗笑了起來。
你們在幹甚麽,待在這個鬼地方一夜?快下來呀!劉俊濰道,如果你們知道我們這邊有甚麽東西,你們就不會說出這些話了。陳文朗向天台門外指了一指。
我們把家夥都帶上了,大堆的子彈和手槍,要不要我們直接把那些喪屍解決,上來救你們?鄧智朗問。
不,那些喪屍的數目甚至把這樓的二、三層都塞滿了,我不認為你們單憑那些手槍就能解決他們。陳文朗道。
你有沒有手榴彈在手?也許幾顆的手榴彈能把他們全部炸死。郭茵提議。
老兄,現在手榴彈行價甚至比手槍還貴,我們有甚麽可能能有數顆?莫說幾顆,一顆也沒有呀。雖然相隔甚遠,但還是可以看到劉俊濰做出無奈的動作。
嗬欠……大家早安,那麽我們就離開這裏吧。隻見殷琳起來,把東西收進她的箱中,站起來,然後往外走想打開那扇門。陳文朗見狀,急得大喊:等等,外麵很危險!
沒問題。
不,很有問題,你會死掉的!
我說,沒有問題。
你知道外麵有多少喪屍嗎?
你真的很煩,不是說沒有問題嗎?隻見殷琳從那箱中取出不知甚麽出來,我說,沒有問題,就沒有問題,不要把問題重覆幾次。
陳文朗仔細看看,她手上握著的,是一串的手榴彈,大約有六七個左右。
門一打開,殷琳扔出手榴彈,落到喪屍群上,
殷琳迅速地把門關上,隨即引起一場爆炸,傳來那些怪物哀叫的聲音,殷琳再打開門,在門外再看不見喪屍,隻看見喪屍的手、腳、身體--都分開了。
整層樓起火,殷琳像若無其事一樣走著,她總是能最找到適合的路,來避開那些火焰,陳文朗和郭茵隻能狼狽地跟著她走,終於走出大廈,回到地麵。
……這家夥有種!這是陳文朗回到地麵後,所說第一句話。
我們就是這樣脫離危險的,老實說,這一點危險都沒有。郭茵是這樣描述這件事的。
不管怎樣,你們能脫離危險實在是幸事,我們這就馬上離開吧……有一些事要向你宣布。劉俊濰緊張地道,陳文朗奇怪地看著他。
(他從來是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說話的,到底發生了甚麽事?)
陳文朗去看看鄧智朗,發覺他臉上,都是流露著這樣的表情。
(他們在我離開的時候,發現了甚麽?)
我們走吧,回到隔離區去。陳文朗跟郭茵道。
不,其實還有一個人。郭茵道,她仍然維持那緊張擔心的表情,似乎她來這裏的主要目的,不隻是尋找殷琳。
還有誰?陳文朗問道,此刻,在街道上,一個人的身影走近。
茵?你怎麽在這裏的?
郭茵臉上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那一個人也找到
榮?原來你在這裏,我還想準備去找你……郭茵馬上靠近那人身旁,擔心地打量著他有沒有受傷。
那個人,是郭茵的男朋友。
這個人,叫趙嘉榮。
這一幕,陳文朗在一旁看著,心裏很不是滋味。
我有急事先走一步,在你們聚舊以後,也回來吧。留下這樣的一句,陳文朗就和劉俊濰鄧智朗與走了。
回到隔離區,劉卓濰馬上領他回到網吧中,由於他們長時間在網吧流連,和老板混熟了,就不會收掉他們東西。所以他們能自出自入,而不會有人會尋他們麻煩。
這是我們在無聊的時候,入侵一個恐怖組織網頁看到的……劉俊濰道,眼神仍然那個樣子。
所以,陳文朗在遠處就看到那台電腦。
他的臉色也變得和他們一樣了。
距離全球洲際導彈發射時間,還餘下十七天三小時十九分二十七秒。
全個小隊呆站在大橋上,沒有人敢動一下,可能走一步,他就粉身碎骨了。
喪屍的數目仍然有增無減,但眾人的子彈就耗盡了,麵對這樣的危機,沒有人有辦法去解決。
媽的!死就死吧!所有人跟我走!快!易洭手上的手槍已經沒有子彈了,沒有任何的選擇,他轉身就衝向地雷區中。
如果我死了的話,大家就踏著我的屍體去走吧!
那時候,沒有人留意到易洭的眼睛冒出了綠光來,他在不知覺的情況下,把速度提升了幾倍以上。
(向左走?好,就向左走吧!)
就像有一把聲音在告訴他如何走一樣。
(左,右,右,左,左--不,右。)
他的身體自然地調整跑的方向,走出地雷的領域,拋離喪屍的追趕,甚至掉下隊伍不管,一直跑一直跑。
他的身體告訴他,他要跑。
(我不受自己控製了,但很奇怪,我沒有因為這樣而感到恐懼,反而……我就像是找回了真我一樣。)
(跑吧,這種解放的感覺,很舒服,跑吧。)
他跳過一路上阻擋他的車輛,他躲過一路上燃燒著的垃圾,他回避所有衝向他的喪屍,直至他眼上的綠光漸漸地消去。
然後,他疲累地坐了下來。他再也跑不動了。
再這之前,他已經跑出了整條青馬大橋。
突發性地耗用體力,使他真的想就這樣倒下,好好睡一覺,最後,他決定走到大橋外的一個山丘上,他用身上的小刀,在那邊的一個小屋上刻上一個記號--這是他們走散時,留下用來辨認大家的位置的符號。
易洭走向那間封閉的小屋。
對喪屍來說,這是一個不可立足的空間,對易洭來說倒沒甚麽,以他的身手可以穿進任何地方。
他爬進了屋子,確認屋內一個喪屍也沒有,就這樣在地板倒頭就睡。
那家夥跑得還真快,我們都跟不上他的速度了。在大橋的末端,有著那小隊的蹤影。
在大橋對麵的山上,有著要來殺他們的人。
陳傑,你追蹤了他們位置了麽?入侵者在橋b-3的位置。
已經準備好。對講機傳來回答。
好了,弟弟,我們去和這群人交手吧。
為甚麽一定要殺死他們,姐姐?
因為他們是壞人,秦亮,他們要轉化成喪屍了,然後,我們便會來攻擊我們。
我不明白,姐姐,他們身上一個傷口都沒有,甚麽原因令你覺得他們是喪屍?
寧殺錯,沒放過,一放過,而他是喪屍的話,這個最後之地亦要失手了。
簡律,對講機訊號不太清楚,簡律,你在嗎?
秦冰姐,我在。
在我們跟那群人談的時候,你試著讀心,一旦他們有敵意,就立刻跟我通訊!
收到了,秦冰姐,一定會完成的。
這次我們先去跟他們談,警告他們離開這裏,他們不肯就殺,殺不了的話……就讓整座大橋沉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