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麽主意?黃佑生問道。
雖然我那手上的刀能撞開或抵擋許多喪屍的攻擊,但並不能有效地殺死它們。關亦呈看著那些在趴著或坐著的喪屍道。
那些喪屍緩緩地站起來,看來它們也意識到有活人跑進來牢中了。
那麽計劃是甚麽?
在喪屍走過來的時候,我便會盡量揮舞著大刀,把那些喪屍趕跑,你乘機會就用手槍把那些喪屍幹掉吧。關亦呈道。
可是我的手槍一發子彈都沒有了。黃佑生苦笑著。
我有一個彈夾,關亦呈把彈夾扔給黃佑生,剛剛撿到的,我不知道裏麵還有多少發子彈……可能一發都沒有。
還有,在我揮著大刀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失去平衡而倒下,然後被麵前的喪屍殺——抱著我,讓我不易倒下。
好吧--呃?
雖說和她自小已經是朋友,但黃佑生從來都沒有對她任何的非分之想;現在關亦呈叫他這樣做,倒使他有點尷尬起來。
這樣真的好嗎?好像有點……曖味的感覺。黃佑生問她。
那麽我們交換身份好了。關亦呈道。
黃佑生看著她那巨形而笨重的大刀,這種恐怖的重量,除了關亦呈外,沒有普通人能拿得起。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黃佑生又笑了起來。
黃佑生驚訝地看著她,驚訝她突然增強的力量、以及她突如其來的分析能力。
(這不像平常的她,她好像成了另一個人,她的眼睛,不知何時成了鮮血般的紅色,她的力量,她的一舉一動……)
似乎關亦呈本人,並不太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異變。
(不過她的話沒錯,到了這個時候,還研究甚麽曖味不曖味?我應該跟著她的說話去做……)
黃佑生雙手抱著了關亦呈,然後在握著那剛剛裝上子彈的手槍,把一切準備好。
好了……讓我們一起活下去!
包括黃佑生與關亦呈,這裏總共有八個人,還有六隻喪屍在他們身邊,黃佑生打量著黑暗中的每隻喪屍,這些喪屍和普通的沒甚麽兩樣,除了那隻裝上兩根鐵管的外。
意思是說,他們除了要麵對五隻普通的喪屍,還要和這隻貌似頭目的喪屍作一次困獸鬥。
喪屍群中先跑出兩隻來,這兩隻的身形並不大,可是他們那瘋狂的衝鋒和他們的速度也具一是的威脅性。
關亦呈用大刀一劈,把其中的一隻斬成了碎片。
另一隻仍然跑過來,眼見他們離兩人僅有一兩步之距,黃佑生把彈夾裝好,
就連續射出兩槍,把喪屍打退。
你的推測不錯,剛剛你使用大刀攻擊的時候,我幾乎要用上吃奶的力氣,才能把你穩定起來。黃佑生笑著。若果你倒在地上的話,肯定會被那些怪物乘殺掉……
又有兩隻過來了。關亦呈用毫無感情的聲線道。這次我嚐試一次把兩隻喪屍殺死,不要讓我倒下……
(是因為某種原因,令她身上的各種能力與性格都強化及改變了?她的瞳孔看起來好像變得更加紅了……就像染上鮮血一樣……)
關亦呈不禁把手握緊,她的手心在冒著汗,她知道自己的力量再強,也不可能把她手上的大刀來回揮動,但如今她卻做到了。
她感覺自己的頭腦清晰了許多,雙手發熱起來,就像自己身體中的鎖被解開了一樣。
(關亦呈,你到底怎麽了?)
去死吧!關亦呈大喊,用一個更大幅度的劈擊斬向他們。
其中一隻倒下,另一隻卻閃開了。
黃佑生繼續把子彈送進那些喪屍的身體中,每送出一發子彈,黃佑生的心便
更沉了一分,他根本不會知道那些子彈會何時用完。
每一發子彈,都是一場命運的賭博。
其餘的喪屍都一湧而上,現在還有四隻喪屍在他們的身邊,其中兩隻喪屍已經衝到他們的麵前。
他們要以近戰的方式去麵對這些喪屍。
關亦呈再度劈向他們,但那些喪屍似乎已經熟習她的攻擊的模式了,很輕鬆便閃開她的攻擊。然後……向她的喉嚨咬去。
大牢的門突然被打開,一隻手就把關亦呈黃佑生兩人拖了出去,然後又鎖上了。
兩人一看,是剛剛把他們推進牢中的那人。
救出他們了,開始攻擊!他們身後有人在喊。
然後,子彈橫飛。
喪屍紛紛在牢中倒下,除了那隻鋼爪的喪屍還站在那裏,接受子彈的洗禮。
它的手正變得紅腫,甚至發起了光來!
媽的,他想突破牢籠!大家快散開!
加上黃佑生,眾人都散開了兩邊,隻有關亦呈仍站在那裏。
喂,你怎麽了?快逃走啊!你不是他的對……
我也是他們的一份子……我不能逃避這件事……!關亦呈道。
啊?你到底在說甚麽?快點回來!
(看著我握著的大刀,我好像想起甚麽事來了……這個問題必須由我自己來解決,決不能假手於人!)
鋼爪喪屍斬開牢門,正準備衝出來。
關亦呈衝向那喪屍,然後把刀送進那屍的心髒中。
鋼爪喪屍掙紮了幾下,終於靜止下來。
易洭、仇柏希、王亮端張兆偉等人正往機場的方向繼續走,至從他們遇到那些人以後,張兆偉不想再生事端,於是遇到喪屍也不殺,隻是在趕路。直至現在,他們已經完成四分之三的路程了,按照現在的速度來計算,他們隻需要再走一兩日便可以逃出生天。
易洭背上的那小孩已經到達轉化的第三階段了,僅有數天便會變成喪屍,除了王亮端,這裏的每一個人都不知道他的病情已經到達如此嚴重的階段,隻知道他高燒至四十多度,卻沒有因此而死掉。
各位!三天!還有大約三天,我們便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張兆偉大喊著,隨即引來一陣歡呼聲。
喂!大家看看,那邊有活人!蔡洛森指著前方道。
眾人的視線移轉,望向那邊的一對男女。
呃……你們好。張兆偉首先發言,試圖打破這一個僵局。
但那兩人並沒有理會他們,自顧自做著一些奇怪的動作,女的把她的手向那男的傷口不斷地撫摸著,然後從她的手中發出一些古怪的光茫……
接著,那男的傷口竟然不痊而愈,自動複合了起來!
女的望望他們,再望望自己,畢竟她和男子的動作也實在是太曖昧了,她不禁臉紅了起來,隨即退後了幾步,然後開始說話:你們是誰?
眾人互相道出自己的名字。
那你們呢?易洭問他們,你們又叫甚麽名字?
我的名字叫李曉彤,這位是……他的名字叫楊宗。
突然,那楊宗坐了起來,口中喃喃地說著甚麽,那些話語不斷重複,可誰也聽不見他在說甚麽。
易洭忍不住伸頭過去聽聽楊宗到底在說話還是瘋了,發現他來來去去都隻是在說四個字:不可思議
你好嗎?易洭在他耳旁大喝一聲。
楊宗的身體震動了一下,轉頭望向易洭。
我剛才作了一個夢……待大部分人未有反應的時候,楊宗又補充了一句:一個死裏逃生的夢。
對不起,因為我們剛剛發生了一些事,所以他的精神變得有點恍惚……一會兒就會好了。
眾人把視線移向李曉彤上,全因她那不尋常的特殊能力,希望能從中揭出甚麽秘密。
其實……我甚麽也不知道,他被一群野狗咬傷了,我的手發著白光——忽然發出白光,我把手摸向他的雙手——然後就冶好了。看來她的精神狀態也不好得那裏去,說話完全語無倫次。
不管怎樣,你的醫療技術真的不錯,而你身旁的朋友的體格也很強壯……讓他們加入我們,這將會我們團隊的一大助力。一旁的王亮端在說著。
看你們似乎也像是想逃離這裏的人,要加入我們嗎?讓我們一起逃出這個地方……張兆偉伸出了手。
兩人的態度放鬆了不少,李曉彤望向楊宗,畢竟,是他帶李曉彤來的,接下來的事應該由他決定。
好吧,我接受這個建議……我還想知道,你們想如何離開這裏?x市的機場?楊宗和他們握了手,然後道。
當然。張兆偉道。
我看你們要失望了,唯一通往機場的大橋,已經被當地的居民占據了……他們不容許再有任何的活人——或死人,進入他們居住的地方。楊宗道。在那個小島上,他用某種方法搜集災區每天的情況。
眾人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不過……我和他們的其中一位領袖很要好,也許……我能使他通融一下。楊宗看著那橋道。
那麽,一切就靠你了。張兆偉拍了拍他的肩膀。
受到感染的人是不會懂得使用武器和保持有人性的合作的,這回是我的錯,真對不起。那警長苦笑了起來。
你的錯幾乎令到我們真正變成喪屍了。黃佑生冷笑著。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吳承輝,是這個警局唯三的幸存者;那位推你們進牢中的人叫梁方,還有一位女警員,她的名字叫……
你們好。在暗處傳出了一把聲音,眾人一看,她正坐在一角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