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未意識到發生甚麽事清之前,一連串的子彈向他們飛過來。
退!快退!張兆偉大喊,四人隨即關上門,靠在牆壁的一旁。
仇柏希檢查大家的傷勢,發現他們都沒有甚麽太大的問題,除了郭明鋒以外--也許是他身形較胖的關係,使他出現最多的傷口。
幸好這些傷不大,很容易處理,經包紮後很快又能活動。
怎麽他們會知道我們會攻進去?郭明鋒問道。
大概是剛剛你發瘋似的亂叫,引起他們的注意吧。張兆偉瞪了他一眼。
郭明鋒苦笑了起來。
那我們還有甚麽辦法進去?仇柏希道。
辦法是有,不過……張兆偉道,看起來很不願意。
有辦法就說呀!我可不想白白捱這些傷。郭明鋒拍了張兆偉肩膀一下。
可是我們就餘下這一顆了。張兆偉從懷中取出了一顆閃光彈。
那些家夥怎麽還不來?在房中,那些人正各自交談著。
我想他們不會再來了。另一人道。
那我們就繼續我們的工作吧。一人**笑著。
真抱歉,你們的工作要結束了。在窗外,一把聲音從外傳進來。
又是那些--那人還沒說完,室內突然產生了一個巨大的強光。
槍聲傳出。
兩分鍾過去了,沒有人再會談起工作的事,所有人都倒下了。
張兆偉等人走進了房間,環顧四周,發現了那便利店少女。
先替她穿上一件衣服吧,還有--別用這樣的眼神看人。除了張兆偉以外,其餘的人都在看著她--用上一次在便利店的眼神。
眾人尷尬地別開了臉。
我們剛剛的行為可稱得上是犯罪……對不對?仇柏希打趣道,並走開去找件衣服給她穿。
隻見那女孩坐著角落中,由於她全身都是裸著的,引致她不知道該用甚麽姿態坐才好。
終於,仇柏希找到了一件衣服,剛好就是女孩本來穿的那一件。
女孩極速地穿起了衣服,室內的尷尬氣氛緩緩消失。
我們先回去吧。蔡洛森道。
回去那裏?郭明鋒問。
當然是我們集合的地方,走吧--蔡洛森正想走出門外,卻突然聽到,那種怪物低吼的叫聲。
出自那女孩的身上。
甚麽,為甚麽她會……張兆偉把話說到一半,想起了便利店女孩她說過的話。
(其實我是剛剛才醒了過來的,我隻記得我被一個怪人…咬了一下,接著便昏了過去……真奇怪,他明明咬穿了我的手,現在傷口竟然不見了。)
女孩的左手手臂有一條細微的咬痕,看來是因為傷口已愈合的關係,使她不太察覺到傷口的存在。
但這並不代表她不會受到感染。
張兆偉歎了一口氣,向那女孩連射了數槍。
幾分鍾後,這一隊人,回到了集合點。
你們那邊有甚麽東西?易洭問道。
沒甚麽,那是一條可繼續行走的道路,隻不過一路上有許多喪屍而已,我們在一路上已經清掉了。張兆偉道。
那你們呢?你們那裏又有甚麽東西?郭明鋒問他們。
易洭見王亮端不說話,於是自己把一路上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了其餘的人。當然,他並不知道有王亮端發現了一本書的事。
看來你們那邊的路也沒甚麽可利用的價值,那就往另一邊繼續走吧。張兆偉聽後宣布。
既然帶頭已定下結論,那大家也不會有異議了。天色已暗,於是決定先在這兒建立一個營地,休息過後,明天才繼續開始行程。
眾人已睡,王亮端可怎樣都睡不著,他離開了營地並到了附近一個營地散心。
你好,要買點東西嗎?一把聲音從王亮端身後傳出。
王亮端轉頭一看,一個打扮得很懷舊的中國老人正微笑著,看著他。
這是一種激發你潛能的東西。
楊宗與野狗已經互相對持了十五分鍾了,楊宗雙腳都要發軟了,可另一邊的野狗就像最初的一樣精神,看來比耐力是不可能了,再不采取行動,勝負就會分出。
受死吧!楊宗大喊,他不知道要死的人是他還是野狗,總之喊了再說。
他撲向了野狗,同時野狗亦撲向了他。
數道血濺出。
野狗撲中楊宗並撕咬著,而楊宗則對著它開槍。
靠著熟練的射擊技術,野狗的頭被轟穿了,它趴在了地上,死了,真正的死了。
可楊宗的情況也不太好,他的手被咬開了一個大洞,喉部穿了個洞--一般來說,一般人是不可能在受到這樣的攻擊後還能生存的,可楊宗的意誌力不容許他就這樣死掉,他還有事情要做。
走吧……快離開這裏,那些怪物在嗅到血的味道以後便會趕來了。他跟身邊的李曉彤道。
在身邊看著的李曉彤不知道如何是好,但她知道,麵前的這個人若不來救她,本來要死的人便不會是他了。
在這種情況下任何醫冶都變得沒用了,李曉彤哭了起來,她在跪在他的身
邊,用雙手緊握著楊宗唯一完整的手。
雖然隻認識了一天,但李曉彤感覺到這個人是真正的善良,是那種不顧一切想守護身邊的同伴的人,雖然這種人在災難中,通常是死得最快的。
突然,她發現了自己的手不知何時,放射了一大堆光來,在她不知如何反應之前,光茫把楊宗包圍。
楊宗從未感到如此溫暖過,他感到他的傷口正在複合,斷肢正生長回來……
他突然想起那人說過的一句接下來便靠你們了……在他的腦中不斷重播著。
有人說過,當人要接近死亡的時候,便會以走馬燈的形式,把一切的經曆重播……
奇怪的是,我所感覺到的,卻是另一人,不,另一群人的經曆,這些人是誰?我不認識他們。但感覺很熟悉……
男收起槍,女收起刀,兩人站在警局的門前。
請問……女正想說話,一個警員握著手槍出來,問道:你們有健全證嗎?
甚麽健全證?男道。
警員揮了揮手,隨即有另外兩名警員走出來,把他們捉了進去。
喂!你想把我們怎樣了?女不滿地喊道,被身後的兩位警員推著,直至到了一個大牢前麵。
警員從他們的身上,找到了他們各自的身份證。
這兩位生前的名字,叫黃佑生和關亦呈……一位貌似局中警長的人取了他們的身份證,查閱後道。
我們都沒有死過,何來生前?黃佑生無奈地道。
警員沒有回答他們,隻是冷冷地把他們推進了牢中。
去死吧!怪物!那位警員怒吼著。
那名警員很快就走了,隻餘下他們兩人。
到底怎麽了?無緣無故被別人當成怪物……又無緣無故地被捉進來。關亦呈道。
也許他們把我們當成那些瘋狂的人了,我們應該跟他們解釋。黃佑生注意到在遠處有幾位警察在。便大聲喊叫,希望得到他們的注意。
警員的確在注意著他們,不過他們甚麽都沒有做。
你們別再裝了!那推他們進牢中的警員喊了起來,上星期,就是因為有一位我們的同事心軟,而放了你們出來,結果……他就活生生地咬死了!
咬死?這些人有瘋狗症嗎?黃佑生問他們。
作為一名感染者,你們尚存的智慧還真夠多的——包括你們的演技。一位女警員走了進來,仔細地觀察著他們。
真奇怪,竟然甚麽傷口都沒有,難道是藏在衣服裏麵嗎?那女警員甚至想把黃佑生的衣服脫下來檢查。
我說過了,我們甚麽病都沒有!黃佑生大喊,我們甚至一個傷囗都沒有!
每一個受到感染的人,嘴裏都是這樣說的!那推他們進牢中的警員又大喊了起來。
關亦呈聽過瘟疫的消息,一個念頭從她心中閃過:既然他們都被這群人當成怪物,集中地放在這兒,那麽這裏是不是會有其他真正的怪物呢。
就在她思考的時候,她就留意到,黃佑生身後正有一隻喪屍正準備進行攻擊!
她想替黃佑生解圍,但才想起自己手被束著,根本就不能作任何反抗。
那天殺的怪物四肢卻如此的自由!
(難道我和他就這樣死在這兒嗎?不,我還有事情要做,我要活下去!至少……今天!我要活下去!)
關亦呈踢向那喪屍,把它一腳踢開。
危急的時間已經不容許關亦呈思考了,雖然被捉了進來,但她還是把那柄大刀藏在
衣服內--那柄大刀的構造相當精奇,可以摺疊得隻有原有的十分之三的大小,以致能順利收藏。
她至刻把那刀拔出來,順著勢勁便回複了原來的大小,然後劈向喪屍。
剛好喪屍正撲向黃佑生,就擋下了這次的攻擊。
這時候黃佑生也察覺了身後的危機,他一腳伸向喪屍,把它踢開。
我們又有麻煩了。黃佑生苦笑著。
站在我的身後,我有個主意。關亦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