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本這樣的書……那又關我們甚麼事?」
提米和陳進都站在一旁瞪住達奇,而達奇則是耐心地繼續解說。
「在握著這本書的時候,就會成為它的下一任擁有者,直至那個人死去為止。」達奇道,「這本書的能力,就在於它能夠對擁有者作出指引,並在擁有者達成它的指引以後給予獎勵,而一般來說,獎勵都和那奇異的力量,也就是幻有關。」
「而出現的指引,則是視乎擁有者的意願,隨機地選擇出來。」達奇說,「例如說,如果這個人希望變強的話,那麼書上出現的指引很有可能就會是『打敗在某地方出現的,一隻比自己還要強的原生獸』,而獎勵則有可能是『得到一塊用以增強自己幻能力的水晶』……根據書上所說,似乎人類就是在這個時候,開始會使用幻這種能量的。」
「重點就在於,每完成了一個指引,就會在下頁出現另一個。」達奇道,「而這本書所給予的指引,將會隨著擁有者完成的指引數目,變得愈來愈難,給予的獎勵也愈來愈豐厚。」
「靠著這本書,就使以往掌控著這本書的十二個人,就透過他們從書裡所得到的,幻的能量,先後為了整個人類族群,帶來了大量的科技產物,使他們能夠生活在這個大陸上,成為超脫所有原生獸的種族。」達奇說,「老實說,他們都是些好人--但是太蠢了,難得拿到了這樣的東西,不好好運用,僅不是太過浪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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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今世上,就只有十二名聖者而已。」領路人說,「直至他們之後的所有人,再也沒有拿這本書來做過甚麼幫助自己的用途,全都是為了自己而活。」
「起初其實還好,畢竟人類已經總算是從那荒蠻的時代走出來了,即使沒有他們的幫忙,也能好好發展。」
「那些擁有序曲的人,隱居於深山裡,慢慢研究著那本書上面的所有事情,為了取得指引所帶來的幻為榮。」領路人道,「但諷刺的地方就在於,這些指引,本來就是根據他們自己的意願而產生的--而這也是他們陷入永遠無法回頭的輪迴裡。」
「序曲給予了那些希望改變世界的人們一股強大的力量,幫助他們去實現那些原來不可能實現的事情。」領路人道,「就像是我的存在,也正是第六任聖者所創造出來的,沒有那本書的力量,我也不會在這裡。」
「但是,這一切還是要結束了。」領路人說,「上一任的擁有者,是在二十年前,那時候我和當時候的勇士們聯合在一起,打倒了那個想要利用『序曲』危害人類的傢伙--那本書,開始令人陷入瘋狂,令擁有者以為自己是為所欲為的神。」
「在那場戰鬥結束以後,我們把那個自稱『主宰』的人殺死,並將『序曲』埋在沒有任何人能夠觸及到的地方去。」領路人說到這裡,不禁覺得後悔,「……我們自以為,沒有人能夠觸及到它。」
「那本書給予了主宰非常強大的幻能量,使他擁有了足以威脅所有人類的能力,要是那場戰役失敗了的話,人類文明甚至可能就此毀於一旦。」領路人說,「所以,在那件事以後,當時候的各個國家都達成了協議,拒絕向後世透露這樣的事情來--為了避免任何人得知,他們現在所學會的,竟然能夠存在這樣大的潛能。」
「所以,各國也跟大家說,對於幻的修為,只存在著零、一以及二階。」夏爾道,「而事實上……但有與之更上的階段?」
「……對。」
領路人這樣說道,然後把幻各階段所能做到的事情,都一一說出來。
「零階,擁有看到幻的能力,卻無法對此干涉甚麼。」
「一階,擁有操縱幻的能力,但僅能夠運用它固用的形態,或是當作能量體使用。」
「二階,擁有創造出一樣屬於自己的事物的能力,那樣事物可以是一把武器、一棵樹、甚至是一種動物。」領路人說,「到這裡為止,就是國家約定好的,只跟一般民眾可以透露的內容。」
「在那之後,還有多少階?」夏爾問道,「還有多少事情,是我們並不知道的?」
然而,領路人卻是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即使是我,也不知道。」領路人說,「到目前為止,我們所認識的,擁有最高修為的幻術師,也就只是四階而已,而那就是第一代的聖者……但這並不代表就只有四階這樣少,即使是他,在去世以前,也跟別人說自己四階的實力,應該還能繼續往上提升。」
「讓我們繼續說下去吧,三階,也就是那不應存在的階段。」領路人道,「擁有如此修為的人,能夠創造出一個臨時性的空間出來,而那個空間,可以有生物,可以有自己的建築物,那裡的生物,甚至可以有它自己的記憶--直至創造他們出來的人耗盡自己的幻,或是自行決定消滅那個空間為止。」
***
提米愣住了,他印象之中,就曾經記得有個擁有「三階」實力修為的例子。
「那個住在峽谷裡的人,你的父親。」達奇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擁有三階的修為--他成功創造出了一大堆在峽谷裡生活,工作的人,然後又能隨著自己的意念令他們通通消失。」
「蒂法他們……」提米低聲說道,「在峽谷裡生活的大家……」
「這點我們早就知道了。」陳進說,「我想,你應該不是為了重溫我們的記憶,才說出這樣的話?」
「當然不是。」達奇說,「我只是想藉此告訴你們,這個叫種幻的東西,到底有多強大而已,接下來,我就要說四階的能力了。」
「我想先讓你們猜猜看,所謂的四階到底是甚麼。」達奇滿有興致地問道,「如果三階,已經能夠創造一個暫時性的空間的話……那你覺得,四階的人,又能做到甚麼?」
「你們覺得呢?你們覺得會是甚麼?」
而在另一邊廂,領路人以同樣的問題一問,使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所謂的四階……」而直到發現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回答他們的問題以後,領路人這才跟他們說道。
「指的,就是創造真正的實體,不再與創造者的生命掛鉤,只要在創造出來以後,就永遠獨立出來的能力。」領路人道,「初代的聖者,就是用了這一項能力,來創造出這個世界來。」
「甚麼?」夏洛特愣住了,「那麼,其他的人……」
「你以為到底是基於是甚麼原因,能夠令有些人在天生就擁有幻的天賦,有些人卻花盡一輩子都無法學會幻?」領路人說,「原因就在於,那些無法學幻的,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原生人類』,而現在這個的其他人口,絕大部份,都是最初的那位聖者所創造出來的。」
「這是更加古早以前的事情,所以,知道這件事的人,要麼是像我這樣的老不死,要麼都已經帶著記憶回歸大地的懷抱了。」領路人說罷,看向眼前的每一個人,「你們是有幸聽到事物真相的人,但是我很懷疑--還有多少個人,能夠在這件事情結束以後,活著並記住這件事情?」
「如果這就是你們要說的所有事情的話。」教授聽完以後,這樣跟他們說道,「那麼,你現在可以跟我們說,這件事到底和我們現在要面對的,到底有甚麼關係?」
「我只要說一句話,你就會明白的。」
領路人說罷,就看向那朵巨花。
「那個瘋子,上一任的擁有者,帶著那本序曲,終於要從地獄裡回來了。」領路人說,「如果我們不阻止他,任由他從死者的國度歸來,並繼續讓那三階巔峰的實力加強的話……那我們要面臨的,將會是絕對恐怖的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