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晚時間,宋文德都自己一個喺二樓,打開張香港地圖出嚟,自己一個計算緊唔知乜嘢。見佢咁專心,我都唔忍心打擾佢,但我諗佢應該推敲緊「重生會」嘅確實位置。
畢竟聽日,我哋要喺無人帶領嘅情況下入去。
落返樓下,就見到泉叔教女咁,教沅彤幫手製作子彈,俾佢把獵槍用。程序就咁睇就似係用倒模整好彈殼,再塞啲火藥成份嘅粉入去。
成個過程又要加工,又要火燒,睇落好繁複。
「泉叔,你有槍、又有子彈,點解唔去打劫?」沅彤用一個好正常嘅語調問。
「呢枝槍改裝嫁渣,及唔上真槍嘅焦耳大,啲子彈都係土製方法,威力唔夠,要好近距離打出去先有傷害。」泉叔一路整,一路笑住講:「仲邊打到劫。」
沅彤聽完之後,冷笑一聲。
到底係咩對話嚟。
夜深人靜,我見人少少,就拎住八赤刀喺屋外練刀。
我好白痴咁打開youtube,睇下人哋係點樣揮出一套連環斬,我先發現原來要配合埋步法同身法先可以行雲流水。
我除咗件萬年襯衫,即係著住件白色背心,就開始起屋外練,一練就練足兩個鐘。一諗到聽日有機會搵到Chloe被藏匿嘅地方,我就禁不住一股熱腔湧上心頭。
如今,
無論發生咩事,都阻擋唔到我嘅意向。
翌日,我哋食咗份簡單嘅早餐就出門口,坐住泉叔嫁車去到宋文德用一晚推敲出嘅大約位置。
車上,我哋無咩點講嘢,可能心情點都有少少凝重,即使今日風和日麗。
「沅彤,我把槍入好子彈未?」泉叔破靜。
「未。」
「幫我入滿哂佢。」
沅彤拎咗泉叔把槍,望一望槍匣:「入面仲有兩粒銀彈。」
「拎出嚟,換銅彈入去,啲銀彈珍貴好多。」泉叔交代。
「你同沅彤都幾好傾。」坐喺副座嘅我,將鼠盤放喺大脾上面。
泉叔輕笑:「係?可能呢個細路女同我一樣口直心快,政,差唔多可以放血。」
聽泉叔咁講,我就拎出一瓶兔子血,慢慢咁倒入鼠盤之中。入面嘅小老鼠波比,亦開始貪婪地飲血,直至全身皮毛悚立。
果然,波比向住嘅方向,同講嘅位置幾乎宋文德相同。
「差唔多可以落車。」宋文德提醒。
臨落車前,泉叔開咗首《Come and get Your Love》緩和一下緊張嘅氣氛。
不得不說,真係有啲用嘅。
「以前我後生嗰陣,拎住部隨身聽獵兔。」泉叔講起往事。
「一槍打爛咗兔人隻門牙啊嘛?好勁,但琴晚已經聽你講咗好多次。」我知沅彤內心一臉厭棄,但無呈現喺臉上。
「拎住。」泉叔將無線電對講機俾咗沅彤。
「點用......」沅彤打量住部嘢。
「亂撳就用到嫁啦。」
到咗宋文德指定嘅地點後,泉叔就停咗嫁車。
重生會嘅教育營經宋文德多次推測,佢估應該係喺一個叫香港地名叫「狐狸叫」嘅地方。嗰到算係郊野公園內比較深入嘅地方,附近都無咩民宅之類。
一路上,小波比都對靈魂嘅反應好狂熱,我交俾沅彤去睇,因為佢隻手比較得閒。
「隻老鼠一直向住西北位置跑......」沅彤望實鼠盤。
「咁應該同估計嘅差唔多。」宋文德拎住張地圖帶路。
一路上其實都好平安,至少無乜危險嘅先兆,但直到行咗大約三份之一左右,我哋見到有一個黑袍人,喺不遠處嘅林路上。
「見唔見到......」我叫停佢兩個。
「嗰個人係求導者。」宋文德都見到,嗰條友大約就喺十米以外。
「佢做緊乜......」沅彤盯住佢嘅一舉一動,並感到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