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晚太黑睇唔清外面環境,宜家一出去先發現原來呢到四面環林,生長咗唔少松木樹,提供人車出去市區嘅只有一條被開通過嘅泥路。
「呢到係咩位置......」我好奇一問。
「西貢南山洞某個位。」
「聽都未聽過......」
「無聽過就最好。」泉叔舉起佢枝槍,說:「呢把,叫M700P,用佢嚟對付兔子人唔足夠,仲要配合埋銀子彈去用,不過子彈唔多,得返最後三粒。」
「咁就對付到佢哋?」
「你就想,只可以擊退佢哋一陣。」
「泉叔你以前都遇過兔子人?」
「嗯。」泉叔雙手叉腰,似乎唔想談論自己:「如無意外,你女朋友同佢全家都應該變成咗「復活蛋」,救得返嘅機會已經好小,但你仲可以救自己。」
「你意思係...我女朋友全家變咗隻蛋......?」昨晚嘅畫面,就如潮水般湧現。
包括,
我坐爆咗Chloe細佬間房嘅蛋。
諗到呢到,我全身已經不其然咁顫......
「可以咁講...不過有個專業嘅叫法,叫做「復活蛋」。」泉叔留意到我臉色唔妥:「做咩臉青青咁,你唔好同我講你口癢食咗啲蛋啊?」
「無...不過我...不過我......」
如果講出嚟,咁同我承認殺人,殺自己女朋友親人有咩分別......
「定你唔小心,整爛咗「復活蛋」?」泉叔試圖猜測。
「係......」我好辛苦先吐出到呢隻字。
「幾多隻。」
「一隻...我...隻蛋上面嘅樣,係我女朋友細佬......」
泉叔沉默咗一陣:「唔係你嘅錯,將呢股憤怒放喺兔子人身上。」
「咁係咩意思!?救唔返!?」
「要我再講白啲?係,救唔返。」泉叔指住我心口位,戳咗幾下:「但你仲有機會救其他人,同你自己。」
經過呢一次,我心靈受咗好大重創。
每次諗起嗰下「咔嚓」嘅殼碎聲,就會想搵個安全嘅角落自閉。情況持續咗好幾日,直到某日,泉叔話要出去買啲日用品,叫我留喺鐵皮屋,唔好亂出去。
一旦無人存在喺同一個空間,人嘅腦袋就會開始亂諗嘢,而罪惡感亦會慢慢爬上脊椎,呢個時候哪怕係一點聲音都會驚嚇到自己。
可能泉叔明白,所以走之前特登開咗部舊式播音機俾我聽。入面播住嘅係Tear Ducks嘅《Between the Lines》,的確令我有分散注意力嘅功效......
直到屋內一聲巨響。
「呯!!」
呢一響,令到沉醉喺音樂嘅我回神過嚟。
「呯呯!」
又響。
係兔子人!?
我個心出現兩種掙扎,一種係當聽唔到咩事發生,繼續匿喺間房入面。
另一種,係出去同兔子人死過,咁樣做會令我意外殺死細佬嘅罪惡感減少。
所以我毫不猶豫,選擇咗後者。
我小心翼翼咁行出間房,向聲音來源靠近。
「呯!」
聽落...唔係外面傳入嚟。
而係鐵皮屋內發出。
我將耳朵貼近地面,聽得出聲音來源係地面下......
「點解下面會響...」我腦內浮現咗一個想法,就係地下室。
印象中,琴晚都發生過類似聲響,不過泉叔好似好快解決咗。